我一直都未曾爱过的世界

/ 诗歌, 讽现

修订于:2020–04–19

7月1日凌晨5点,我回到家,坐在这里,这不是很好的感受:从一群嬉笑打闹的社交黑夜中逃离出来,见到窗外微熙的光亮,以及熙熙攘攘的吱吱呀呀,虫鸣没有,应是鸟叫。

从纷争中挣脱,从争论中分身,从无意义的工作中,回到另一种无意义的状态的我,只是积压了很多情绪而已,并没有什么真正可以表达给人的东西。社交中的人和我,都沉醉在语言的感情色彩中,亦或众人存在的压力下,不愿意,或者无法愿意,接受对方所传递的真实信息。被情感所左右的人和我,到底能走向何方,又将从何方的何处和何路走出这迷宫。迷宫啊迷宫,请让我继续折回往返,我遇不到吧,一样在迷宫的另外一些人,他们或许早已成群结队,或许早已翻墙越狱,逃离或者破坏掉了本就不存在的迷宫。因这迷宫,仅是我的迷宫。我觉得我应该放下这一切,像是从高空云间自由落体一样的任凭风呼啸而过我的耳畔,即使我注意不到我那即将粉身碎骨的未来,即使我只享受这片刻的刺激,即使我可以任莫名奇妙而来的泪水顺眼角而上。我不管这未来是怎样,不管这刺激能持续多久,也不管眼泪它是在何处飞散,我就仍在这不堪的现实中轮回,谁在乎谁会有心痛的感觉?谁在乎谁会有心累的感觉?谁在乎谁在用如何的情绪做着挤压?谁在乎谁在乎的谁在乎,谁会在乎,只是像皮球一样的反复着被压扁的人,在四处是壁的空间内上下回跳,左右横行。深刻的见识过这一切的人,不过也是在看着它返回复现,谁又能谁又会触手安抚下它的跳跃?

我一直都未曾爱过的世界,感谢那些曾经引导过我,短暂欢乐过我的挚友,他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了,是上天安排了我的孤独,还是我的孤独安排了他们的离别,是我的选择安排了我们的相聚和分散,还是我们的相聚和分散,使我做出了如此的选择。我曾爱过这个世界吗?我怀疑我可能爱过的这个世界,我怀疑可能爱上的这个世界的曾经的我,那个世界是我应该爱的吗?那个曾爱世界的人,是我吗?窗光过帘留花印,印下应我沉悲兮。望窗见窗不相近,春鸟夏叫,事过心境,日日相见总相戎,无声情感,刀枪剑戟,呼来斥去,只见光影飞离,隐行踪,上云间,下地三尺,纵横百里。不过总是,化成烟,就深深印在眉宇心间。烙在胸前额下的,是煎熬着的这一切,忍受煎熬的我,和毫不在乎我的世界……

我有空会去趟武汉吗?我的朋友还记得我吗?我的朋友已经忘了这个我了吧?我的朋友的音容笑貌,被我忘记了如同他们忘记了我一样吧?我只能勉强的笑笑吧,笑笑这个世界,笑笑写出这一切的我,是该被可笑的这个我。我何尝在乎过这一切?我在乎,我是在乎的,我其实是太在乎,我导致我如此的不在乎,我不在乎他人,我不在乎自己,我甚至不在乎过天明天暗,月缺月圆,我只沉醉在这没有意义的事情中就好吧,说的好像是我有办法改变这些不随发展的剧情和剧情中的我。

如此着的,发展,进而,我像疯了一样的抓破了自己的臂膀,任凭鲜血淋淋着,任凭动脉静脉同时喷涨着,我看着黄色的地板,如此精妙的图案被红色谱写,画出一个圆,画出一个椭圆,画出一个交互,画出一个看似有意义的图案,这图案,在我眼中映射,我能感受到它印在眼底的炙热,仿佛烧穿了我的双眼一般,我就不转动眼球了,这明丽的色彩,分外的鲜艳,是一种极致的感受吧,用自己的生命塑造了这完美场景,我幻想着对面黑暗天使如何出现在我面前,我要如何和他谈论我短暂的一生,我这操蛋的一生,我要如何和他讨论我如此憎恨的世界,这世界的一切一切,我想象着这对话会如何争吵进行下去,我拼命的思考着,试图淡去血流而出造成的认知障碍,我的眼皮开始变的沉重,我感受到自己眼睛开始变的湿润异常,我是在为对这世界的最后告别而哭泣么?我是在为这可悲的世界而悲伤么?不,我不相信,我是喜极而泣吧!为了能实现这样的自由和真正的解放,我应该慢慢的合适双眼,试图中心灵感受这一切吧,唯一让我推迟的策略原因是,我要继续描述这感受,我赤裸裸半趟在椅子上,我眼前的那面镜子,我看着脸色已经煞白的我,没有半点血丝已经,我能看到青色的青筋,时隐时现,干燥的嘴唇试图在闭合,原来已经不再有什么力气做这样的事情了,我开始看到一丝丝的异常的红线,在我眼前的世界中蔓延,从一个定点链接到另外一个定点,交叉着的交叉,然后的我,开始有种困意袭来的感觉,却不同于困意的感受,像是一头将要从我头中脱缰而出的青牛,有两双犀角,直直的刺在我的大脑皮层,一次痛似一次,一次重似一次,我想,我应该就这样结束了吧?于这个我未曾怎么爱过的世界而言,我不过是它沧海的一栗,我的离去,没有任何人事物在意,我不在乎他们其实也如同他们不在乎我。不过不管怎样,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苍白,我或许应该再说点什么,如果已经要说的话,所有像我一样的人,爱自己,爱自己爱做的事情,爱更加广义意义上的分析。然而对我来说,此时的我的来说,我已经可以轻轻的合上双眼了,看不到了这些纷争,也听不到了这些战乱噩耗,凡是我,会在预计几分钟内,消亡在这个阶级了